【石青】心中万事喜君知(二十二)
※刀剑乱舞衍生创作
※充满着乡土风味的,医学院和隔壁综合性大学愉快的男子大学生日常设定。玩梗玩到飞起。有些事是瞎掰,有些事是真的。
※CP包括石青、压切宗、乱浦乱、岩今、包莺等。随着脑洞走向会有增减变化。
※全程荤段子青江注意。自娱自乐的产物,二次设定超级多。
警告:非常三俗、非常OOC、本丸相声大赛年度精选合集
提示:石青主场,刀工出镜,回忆杀
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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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不用买花吗,石切丸老师?”
“这个倒是不必,老师他不会介意的。”石切丸拎着一袋香蕉坐上驾驶座,“安全带系好没有?出发了。”
车外已经是全然的冬天气象,石切丸的老凌志车在发动时总要预热好一阵才能正常运作。打开车载空调,气流暖扑扑冲到手上,驱散了滞留在骨头缝间的寒意。青江膝盖上放着一条手工织成的菱格围巾,一边摸出手机点点点:“等会儿我该说些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说?”
“说什么都可以,哄老人家开心的话就够了。”石切丸被他话语里透出的紧张逗乐,稍微笑了笑,“怎么?毕业答辩的时候你也没有这么紧张啊?”
“毕竟准备了好几个月的论文,如果问及论文当然胸有成竹,但是别的问题就但听天命了,整体还是很有把握的……”滑着屏幕粗略浏览一番今日医学新闻,青江漫不经心地回答,“说起来……石切丸老师寒假教我开车呗?”
“好呀。不过我只能带你上手操作,理论还是要自己学习哦?”
目的地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医院,时值初冬,树木花草都显出凋零的意味。石切丸也没去问前台,拎起香蕉大步流星径直往住院部楼上去,注意到青江一溜烟小跑跟在后面,才放慢脚步。青江很快和他并肩前行,两人就这么一路走着,在一扇病房门前停下来。
“宗近老师,我是石切丸。”
本国学术界三条宗近教授的名号不可不谓响亮,二十余年前石切丸那一代药学学生用的教材几乎不是三条教授主编就是三条教授参与编写,此外还翻译了一批代表世界先进水平的书刊,可以说R医科大药学系就是以其为首的老教授们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青江还记得阶梯教室门外挂着一溜遗像似的黑白照片,其中就有三条宗近的名字。
而此时这位倍受尊敬的教授正仰卧在病床上,消瘦憔悴的模样与任何一位肝癌晚期病人没有区别。石切丸的动作明显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轻手轻脚把水果放在矮柜上,站在床边叫了一声:“宗近老师,我来看你了。近来身体有没有好转一些?”
“托你的福,石切,我觉得轻松多了,”老人家虽然身体不行,头脑依然十分清明,讲话也很清楚。“阿秀给我说了,让医生先给我打过杜冷丁。”
阿秀是三条教授的妻子,知道丈夫的学生会来,出去散步回避师徒谈话。石切丸示意青江站到自己身边,道:“这是我的学生青江贞次。青江,这位就是我的导师三条宗近。”
青江叫了一声教授好,神色有些恍惚。老人眼睛在他脸上一扫,皱纹密布的脸上露出一点促狭神色:“小伙子看着机灵,将来肯定有作为。眼光挺不错的啊,石切。”
“您可别说笑了,青江他本身就很有天赋,能做他的导师我也觉得很好,”石切丸颇有些无奈地合拢掌心十指交叠,“医院的条件还好吗?”
“挺不错,挺不错,就是最近用的那个天然植物止疼药,明明是我学生开发的配方,医院还不肯给打个折,”老教授突然冲他挤挤眼,“不过护士很正点,新来替我挂点滴的那位有沟沟有丢丢,我喜欢。”
青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这哪里像是一般人心里德高望重的学科创立人,就是个再普通不过,带着点邋遢心思的小老头。三条教授听见笑声冲青江努努下巴:“小伙子,你也看见了是不是?”
“您放过我学生吧,师娘要是听见这话,肯定要训您一顿。”石切丸似乎对导师完全没辙,以一贯风格温和地劝了两句,“医院里是闷了点,但您出院之后可要收敛些啊。”
“哎哟哎哟,这时候就要一本正经了,累不累累不累?”三条教授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石切你啊,就是习惯一板一眼,搞学术是很在行,可也不能一直绷着不是?我看你学生是个很懂玩的人,让他多给你出主意。”
一番闲谈过后石切丸和三条教授又说了些学术进展,报告了一番自己最近做的课题,老人家一针见血指出他课题中有个变量应该严格控制,这时候却是实实在在的学者派头了。探视时间持续了约二十分钟,以三条教授不耐烦地挥手叫学生不要挡住他召唤漂亮护士作为结束。师徒二人走出房门时又遇上三条夫人,石切丸关切了两句觉得师娘情绪还算稳定,便带着学生有序撤离现场。
“我知道你大概有好些问题想问,”两人默默无言走到停车场,石切丸把钥匙插入锁孔中发动汽车,“先回答一个问题,青江,衰老的定义是?”
“通常是指在正常状况下生物发育成熟后,随年龄增加,自身机能减退,内环境稳定能力与应激能力下降,结构、组分逐步退行性变,趋向死亡,不可逆转的现象。”长发学生条件反射地背完才反应过来,“老师,三条教授他是不是没……”
知道他没说完的话,石切丸点点头:“癌症三级止痛疗法里,阿片类药物用于重度癌痛的辅助治疗,其中包括杜冷丁和吗啡。你也看出来了吧?这是一座临终医院。”
“而且你一定想不到,“石切丸深深呼出一口气,汽车从停车位里倒出,驶向医院大门,“三条教授是自愿放弃手术治疗的。如果安乐死合法化,今天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他了。”
“这可真是,完全出乎意料。”青江系好安全带,把围巾摘下来,“不是不尊敬,我还以为那个年纪的老年人们会比较偏向维持生命的方面呢。”
“所以这也是三条教授与众不同的地方,他看得比周围人更远。”石切丸打开转向灯,车厢里只有他说话的声音和转向灯滴答滴答的提示音,“有没有给你提到过?大学时我中途参军,后来因为和人斗殴退役……那段时间特别颓废,找不到方向。也就是那时候三条教授找到我,鼓励我考他的研究生。”
“这倒是不难理解了,”如果不是那个晚上摔得太刻骨铭心,青江也不会相信这么一副与人无争模样的导师以前是个好勇斗狠的角,“难怪武力值这么高啊石切丸老师。”
“都是以前的事情,青江就不要在意了?”石切丸语调里颇有点被调侃的无奈感,“今天带你来,是想让恩师知道我带了学生,也想让你看看我的……嗯,偶像?高等教育的格调和风骨,不在高屋广厦千万间,而是在这些智慧的头脑里。”
TBC
*:三条宗近是不是石切丸的刀工我不太清楚,如果有知道的看官老爷烦请不啬赐教
**:塑造三条教授这样性格的老教授,实际上是想展现出与石切丸风味迥异的学术大拿的风范。既然有稳重沉着的老先生,自然也有童心未泯的老先生,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泰斗。当然本篇里三条老爷子的性格更加奔放一点,而且他是看出来青江也是个会玩的才这么放得开【笑